我把这套房买了下来,按照念雪的想法装修。
对了,念雪就是苏春雨的女儿。
这套房是我留给她们母女的礼物,还有我以小念雪的名义存了一百万。
今天把房敲定,我来到了一处墓园。
我出院后第三天苏春雨和小念雪就带我来过这片墓地。
这里的一座坟里葬的是我和苏春雪。
“小姨夫,当时我们以为你和小姨都死了,所以就私自做主给你们选了一座坟。”
“里面埋的是你送给小姨的钢笔,还有小姨的衣服。”
小念雪叫我小姨夫,苏春雨纠正过,她坚持。
我很喜欢这个称呼。
“春雪,我来看你了。”
“姐姐和小雪那我安排好了,不至于大富大贵,但也不愁吃穿。”
“你别怕,很快我就会去找你。”
最近这段时间没事的时候我就会来墓地陪春雪,陪她回忆曾经,陪她聊天说话。
跟她说我的计划。
“春雪,我今天打算去医院一趟,去看看杨占来。”
我跟春雪说了一声离开墓园。
医院,杨占来正在化疗。
我给他带了花篮,菊花。
白菊!
还给他带了一些贡品和黄纸。
他有钱有势,并且早就预料到矿场会爆雷,他早就进行了企业转型,矿场还在他手里,但家里的大部分资产转移到了新的公司,新公司是他儿子掌管。
哪怕现在矿场事发,他的生活也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
本该在监狱的他,因为癌症还可以住进医院,还是特护病房。
见我带着白菊花进来,陪护起身呵斥,杨占来开口让陪护先出去。
我坐下后杨占来看着我,“没想到你也恨我,这些年我待你不薄啊。”
待我不薄?
还真是讽刺,在矿场没有名字,看来杨占来都已经不知道我是谁,只知道我是矿场上的爆破专家。
他的矿场上很多人都没名字,我就是没名字的人。
在苏春雪死在我面前之后我想过死,可仇恨在心里燃烧,我要活着。
矿场经常死人,普通矿工生病什么的都得不到及时救治,为了活着为了报仇我开始自学技术,后来成为了矿场爆破专家,有一技傍身我在矿场的生活有了保证。
但我没机会离开矿场,这就是他的待我不薄。
我盯着他,“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才是杨志斌。”
杨占来盯着我看了许久,“对不起,当年的事情我办的过火了,警察来过说过你的事情,除了矿难赔付,我额外给了你赔偿,你后半生可以享清福,不像我被老天惩罚得了这种不治之症。”
“享清福?”我瞪着他,“那苏春雪呢?”
“苏春雪?”杨占来疑惑的看着我,“我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不过不重要了,如果我也伤害了这样一个人,现在我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
“如果你还生气,可以尽情的骂我两句,所有的罪责我都愿意担着。”
“我意识到了错误。”
他突然双手合十,“老天爷,我真的意识到了错误,请减轻我的痛苦。”
看着他这样的举动,我恨不得动手,我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