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露出腼腆的笑容：“确实...很特别。首先包装很可爱，”我拿起一包轻轻摩挲，“就是...打开后有点奇怪的味道...”

王甜甜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那是因为我们完全没用任何化学香料！纯天然！”

“嗯...还有就是...”我欲言又止，“用了之后我大腿内侧有点痒...”

评论区瞬间炸了：

“怎么回事？”

“过敏了吗？”

“三无产品吧？”

王甜甜一把抢过话筒：“这是正常现象！说明产品在起效！排毒反应懂不懂！”她狠狠瞪了我一眼，迅速换上一张笑脸，“为了感谢家人们的支持，今天前一百单买三送一！”

我看着屏幕上飙升的订单数，胃里一阵翻腾。这些人不知道他们买的是什么垃圾，不知道有多少女性会因为这些劣质产品而感染、过敏。

“甜甜姐，”我突然提高音量，“这些卫生巾有质检报告吗？毕竟是要接触敏感部位的...”

直播间瞬间安静了几秒。

王甜甜的脸色变得铁青，她迅速关闭了麦克风，咬牙切齿地对我说：“你他妈再敢多说一句，我就让你在这行混不下去！”

我装作被吓到的样子低下头，实则确保胸前的录音笔正对着她的方向。

重新打开麦克风，她又恢复了甜美的声线：“刚才小助理操作失误~现在我们继续！简宁，去拿演示样品来！“

我默默起身，走到展示台旁，余光瞥见她悄悄从抽屉里拿出一包某知名品牌的卫生巾，迅速调换了包装。

“看！这是我们即将上市的超薄款！”她高举着那包偷梁换柱的产品，“简宁，去卫生间换上，给大家实时反馈！”

我看着她眼中闪烁的恶意，知道这是报复我刚才的“多嘴”。

回到直播间，王甜甜正兴奋地宣布：“全部售罄！感谢家人们的支持！”

评论区一片欢呼，礼物特效不断。她的脸因兴奋而扭曲，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从今天起，我不再只是一个普通上班族！”她对着镜头大喊，声音因激动而尖锐，“我是女性创业者！是打破月经羞耻的先锋！”

我安静地坐回椅子上，看着她越来越疯狂的表演。

“你们知道吗？”她突然压低声音，做出一副推心置腹的表情，“公司里那些拒绝我卫生巾的女人，都是被男权洗脑的叛徒！特别是那些老女人，”她嗤笑一声，“绝经了就见不得别人好！”

评论区开始出现一些质疑的声音，但很快被她的狂热粉丝淹没。

“简宁，”她突然转向我，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从明天起，你就当我的专职助理吧！”不等我回答，她就对着镜头宣布，“看！这就是女性帮助女性！我给新人机会！”

直播结束时，王甜甜的账号粉丝突破了一百万大关。

她像喝醉了一样在直播间里手舞足蹈，完全没注意到我悄悄拿走了她调包用的那包正品卫生巾和几张发货单据。

“简宁！”她突然叫住准备离开的我，“明天早上七点，我要在公司楼下拍晨间vlog，你记得提前半小时到，帮我拿设备和咖啡。”她眯起眼睛，“记住，拿铁要脱脂奶，温度65度，多一度少一度都不行。”

我乖巧地点头，转身时听到她对着手机自言自语：

“这些蠢女人真好骗，随便喊几句口号就乖乖掏钱...还女性力量呢，呸！”

我轻轻关上门，将录音笔和收集的证据小心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