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死循环

《天鹅死循环》精彩片段

诊断记录显示她曾是市歌舞团的芭蕾新星，因为过度注射封闭针导致跟腱永久性损伤。

"他说会让我重新起舞。"她抚摸着树脂标本里母亲绷直的足弓，

眼神狂热得像在看一面活体镜子。头顶突然传来钢琴重音，是小邦《葬礼进行曲》的变调。

林姨脸色骤变，转身时我瞥见她后颈浮现出暗红色指痕——和母亲标本颈部的淤青完全重合。

陈列柜玻璃映出她扭曲的倒影，那件米色羊绒衫下隐约露出绑在腰间的哮喘喷雾器。

"小晴该吃药了。"她踩着舞鞋般轻盈的步伐走向暗门，钥匙串在寂静中叮当作响。

我摸到口袋里从阁楼找到的哮喘药瓶，标签上患者姓名被血迹模糊，保质期显示是五年前。

3、倒影双生琴房镜面墙映出十二个扭曲的我。

月光透过彩绘玻璃在《雨滴》琴谱上投下血斑，我攥着从地下室偷出的哮喘药瓶，

瓶身反光中突然浮现母亲坠楼那晚的雨幕。2018年6月17日，

这个被药瓶标签模糊的日期，正是栀子花开的季节。"姐姐在找这个吗？

"小晴幽灵般出现在三角钢琴旁，苍白的指尖捏着半页焚烧过的日记。纸页边缘焦黑卷曲，

母亲的字迹在月光下洇开："他总说我的足弓不够完美，

看见那个倒立练功的女孩......"突然响起的《鬼火》钢琴曲震得水晶吊灯疯狂摇晃，

小晴左手腕绷带散落，露出和我锁骨下方相同的音符纹身。她踮起脚尖旋转时，

睡裙下隐约可见跟腱处缝合疤痕——和林姨病历记载的旧伤位置完全一致。

"妈妈总说我们该是双生天鹅。"她将日记残页按在琴键中央，

泛黄的纸面上粘着片干枯栀子花瓣，"可惜黑天鹅抢走了王子。"低音区突然迸发的重音里，

我听见阁楼传来重物拖拽声。循声撞开阁楼门的瞬间，月光正照在墙角的全身镜上。

镜面用口红写着"B2"的血字，镜框夹缝里塞着母亲失踪时穿的珍珠耳环。

当我凑近辨认镜面划痕，却看见镜中倒影缓缓抬起右手——而现实中的我分明静止未动。

"这是妈妈最后的舞台。"林姨的声...